我的脑子里大概都是屎。早晨还未入睡,母亲接到林的电话,问到底是买保险还是卖掉。我讲莫吵,先让我睡个觉想想。
睡完觉,问母亲父亲的意思。双亲的意思一致是卖掉。不解,我问卖了干嘛去。他们,你可以去广告公司,不行进厂打工也行。我,这时候想起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。大声说,不卖。
说完就穿起衣服准备出门买保险。跑到林那,问林的意见,卖还是不卖。林的意见卖,问卖了干嘛去,他讲卖了你就去打流,混社会,干什么都行。那可以,还是卖吧。林再次叫来了二手车人员,嘀哩咕噜一番又是明天见。
交通违章扣了29分,不多但冤,皇图岭106国道扣了12。肯定是随便借,被外人扣的。烦,再也不想借。屎是你们拉,屁股是我擦。打了好多电话借驾照,都是没有。唯独发小沛子讲我他妈的就知道你他妈的打电话没好事。说明惨况后,沛子依旧于心不忍,准备亲自来趟。
打完电话又不想卖。感觉人生真他妈的是儿戏,跟母亲说你不要管我知道怎么办,母亲则说你这句话讲了六年,从退学就开始讲一直讲到现在。她说我说话一点儿不负责任,想了想,说的竟没错。
就想去书店找熊叔谈心。路上给贝贝讲,连放人家两次鸽子。贝贝大骂了我一顿,你怎么可以这样!最讨厌你这种人!那一刻又想起大鸡巴兄,也许他说得对,你才是最不靠谱的人。
到了书店门口,接到姐夫电话。问我在哪,问他在哪。发来位置,融城花园酒店。一看,不正是浩哥讲的高档会所所在地。转道去了酒店,找姐夫。
姐夫还是爱玩线上赌博,问他有没有打牌群拉我一个,迎来反问二十块钱一碰你打不打。拿命打,去年五块一碰输赢不就动辄几千。二十块的油价,铁定动辄几万,玩不起。
就近找了家饭馆,吃饭。点了四个菜,我不懂,这些吃饭的地方跟吃盖码饭的地方有啥子区别。难道不就是装修得有模有样一点?看看那个铁把碗,还哪里有压迫,哪里就有反抗。这大概就是摇滚,饭桌上的摇滚。
没吃完打了包,又炒了个菜给带回酒店里的大佬。乘电梯时,和姐夫东摇西晃,根本不晓得如何操作这高级电梯。进了电梯,姐夫按了按11,灯不亮。旁边一位大哥,喊刷卡刷卡,听着语气是常客了。
问姐夫这房好多钱开的,姐夫讲不晓得,别人开的。进门一看,原来大佬是武哥。皇图岭金虎家居老板。
武哥一见我,哟,博脑来了。还是这么个性呢,不愧皇图岭搞艺术的。我讲搞几把,在哪都混不下,要跟你们混。
吊着大金链子的武哥,说他深圳也混不下,要来跟他们混。他们就是姐夫和华哥,从事公路工程投标这伙人。华哥前年在皇图岭还是个哈卵,三十岁的人分钱没得,一屁股债。后来姐夫带去了搞这事,去年一下赚了几十万。今年不晓得,反正前几天提了辆宝马5系。
发了几条消息给华哥,叫他快过来,楼上会所走一趟。
姐姐给姐夫打了个电话,姐夫就几声喏喏就回来。我就送姐夫去了,没等暴发户来。
送完姐夫。姐夫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,说给你加点油。没推却,直接收了。路上问大鸡巴这帮破篮子为啥能赚这么多钱,他讲信息不对称,资源很重要。仿佛财富之道他统统知道,就是自己赚不到。
雨还是毛雨,我看不出名头。卖不卖还是不知道,只晓得有一点烦躁想打炮。可镶金的人生,怎么也羡慕不起来。